7月9日上午，炽热的阳光漫过壶关县公安局百尺派出所的玻璃窗。一位七旬老人拄着拐杖、攥着皱巴巴的户口簿站在户籍大厅门口，望着来来往往的身影，他浑浊的双眸里浮着一层不安的薄雾：自己的身份证即将过期，而远在外地打工的儿子鞭长莫及，独居的日子里，这点小事竟成了难迈的坎。

“老人家，慢慢说。”民警的声音像春日融雪，轻轻拂去老人的局促。当听到“儿子在外地打工，就我一个人”的喃喃自语时，民警忙扶着他坐在便民服务椅上，将褶皱的材料一一捋平。拍照时，民警半蹲在老人身前，反复调整衣领的角度，直到镜头里的老人露出自然的神情；录入信息时，又特意在回执单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：“身份证办好后会直接邮寄到您的家里，您不用再跑一趟。”

抹去鼻尖沁出的细密汗珠，当民警得知老人要步行几里路回家，当即拿起车钥匙，将他扶进车里。车轮碾过乡间小路的碎石，车厢里飘着老人零碎的絮语——灶台的火苗、院角的杂草、电话里儿子的叮嘱……民警不时应和着，话语中满是关切：“您一个人在家要注意用火、用电安全，夜里锁好门，有事就打这个电话，我们民警随叫随到！”

车停在小院门前，老人握着民警的手不肯松开，眼里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。这些户籍大厅里的便民服务，早已在乡间小路上续写成绵长的牵挂，而那一串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，终将在老人无数个独居的夜晚里，化作最踏实的依靠。( 姬志平)